※從適應賽到U20前,脫離二選的怒氣開始認知道對方的位置和自己的立場,兩人超級尷尬的一段時間。
※雖然做盡了戀人所做的一切,總是戀人未滿
※用戀人未滿30題拼起來的30個戀人未滿碎片
●好像發現了可是說不出口
不甘、不滿......等等、前所未見的各樣陌生心緒令他焦躁不已,直到第二次選拔最後入選隊伍的門扉開啟,通道中遠遠的描繪出了思念的輪廓,終於在那熟悉的臉龐出現的一瞬,撥雲見日般點亮了所有。
原來答案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
不,他一直是明白的、卻又不甘於承認,所以感到憤怒,責怪玲王忘紀約定、玩弄他,告訴自己沒有玲王也無所謂──其實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想要並耽溺於那一份〝特別〞。
在想要成為甚麼的〝特別〞之前,就意味著自己不是那個〝特別〞了。
「玲王。」
他張開了口,卻知道自己沒有發出聲音。
「我還是特別的嗎?」
●無法阻止的言語
雖然在適應賽進球,還是沒有成為正選,玲王痛徹體認自己的不足、又滿溢著不甘,諸般思緒煩擾下睡不著起來喝口水,卻在走廊上狹路相逢遇到了凪,在尷尬之餘更有些錯愕。
「凪也會睡不著嗎?」
大概是太過驚訝而失笑,他下意識舉起手來就要拍拍那毛茸茸的腦袋,直到接觸前才猛然頓住,他尷尬的對上凪的視線,那總是風平浪靜的深色眼眸竟有一絲不滿,玲王一愣,回過神來就已經被凪拉到了沒有人的房間,仰躺在有些硬的床墊上。
凪正按著他的雙手,俯視著他,他嚐試動了動手腕不意外的動彈不得,與凪之間的力量差距可真是殘酷,他不禁自嘲一笑。
或許是他一直都逃避認知這個事實,以至於此事總是以極殘酷的姿態彰顯,像是他好不容易熬過的二選、直到前幾日的適應性測驗、終究沒有成為接下來與U20比賽的正選。
像是凪始終未曾選擇過自己。
「玲王。」雖然在制高點俯視著自己,語氣卻沒有之前淡漠,甚至有一絲無以名狀的動搖,而肌膚相接之處的熱意正蔓延。
一開始是因為甚麼呢?玲王想著,近乎沒有邊界的相處讓他們慾望界線的模糊也發生的自然而然。
只是玲王很清楚,他只是想掌控凪的一切,也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然而從一開始掌握了一切的就是凪,看不清現實、沉溺於錯覺中的是自己。
只有一點是不會錯的,他找到了天才,以夢想為名而耽溺其中,直到現在仍然依戀不已。
「放開,我不會跑的。」他淡淡開口,隨即手腕一輕。
玲王攬上了覆蓋而來的重量與熱意,卻偏過頭避開了落下的吻,這是他僅存的小小掙扎。
或說是自尊呢?他不禁失笑又隨即被深入的鈍痛逼出了眼淚。
玲王有些難受的低哼了一聲,微仰起了頭,這一次他無法避開落在眼角的吻。
貼著眼角的呼息比埋在體內的器官熱度更高,燙的玲王止不住淚水,他勉力睜開眼,一片模糊的視野中凪的臉看起來無辜又有些委屈。
「玲王......」撒嬌般的喚著自己又像是詢問些甚麼。
事到如今仍令他憐愛不已,各樣的情緒湧上,浸的心口發酸,他該放下又放不下,他知道不該這麼說,卻還是說了。
「隨便你。」
玲王聽見自己這麼說並笑了一笑,他早已沒有選擇的權利。
●想擁抱你的衝動
見到了玲王又一起踢了球,明明在不久前還習以為常,現在卻陌生的令他想念,想著,竟然睡不著了。
翻覆了一陣得到同寢的抱怨嘀咕後,他乾脆起身打算去寢室外找個地方玩遊戲,卻在走廊上遇見了玲王。
「凪也會睡不著嗎?」
這麼說的玲王笑了,不帶著諷刺或冷意,輕快的像是不久前朝夕相處時的模樣,甚至舉起了手像是要摸自己的頭,他自然的微低下頭,卻沒有等到預想中的撫觸。
他有些煩躁的捉住了玲王要收回去的手,不滿的抬起了頭,玲王似乎愣住了沒有反抗,久違的膚觸讓他無法鬆手,傳來的溫度讓他想要更多,回過神來他已經拉著玲王來到無人居住的房間,俯視著被自己制住雙手的玲王。
他突然意識到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主動碰觸玲王,他喜歡也享受玲王的主動給予,現在玲王雖沒反抗卻也沒有反應令他不知所措,他能肯定的只有自己完全不想放手,明知無用還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彷彿如此可以挽回些甚麼,雖然他也不確定是甚麼,於是只能開口喊出那個熟悉的音節,希冀著連自己都說不清的答案。
「玲王。」
玲王只要自己鬆手卻沒有離開應該就是同意了吧?但他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以往他只需扶著跨坐在身上的玲王腰線,在玲王軟下腰時撐住,品嚐因著情慾蒸騰而發紅的眼角、享用讓那紫色的眼眸更加誘人的濕潤。
想著,凪俯下身攫取記憶中的溫度,玲王沒有拒絕並主動攬了上來,卻抿著唇避開了他的吻,他更是不明白了,卻又有些惱怒,有些粗魯將慾望穿透了玲王,逼的玲王濡濕了眼角,再無力拒絕自己的汲取。
玲王放棄般的任著自己為所欲為,眼淚卻始終沒停過,像是忍著甚麼發出的嗚咽分不清是因為痛楚或快感。
「玲王覺得討厭嗎?」
討厭自己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麼凪喜歡嗎?」玲王卻不是回答而是反問。
「喜歡。」凪毫不猶豫的回應。
玲王勾了勾唇似乎笑了,輕柔的彷彿是嘆息。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玲王,這麼美卻這麼令他難受,他只能無措的用盡全力去擁抱,嚐試著捉住連自己都不明白的甚麼。
●才道別就又想見面
「凪要好好睡,明天訓練才有精神。」
這麼說著的玲王毫不留戀的從凪的懷抱中起身,讓打算就著親暱的餘韻趁勢膩著玲王到早晨的凪落了個空,無論是身體或是心靈都跟著冷了一冷。
「玲王......」
玲王將落到地上的衣物撿了起來覆在凪的身上,忽視了凪的言語,他若無其事的提醒了凪早些回寢室,玩遊戲別玩太晚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被留在一片黑暗中的凪抱住了玲王覆在他身上的衣服,像是剛剛抱著玲王一般,將頭埋了進去,斷電般動也不動了,玲王明明沒有拒絕卻還是令他感到寂寞,只要玲王寵溺著自己,其實做不做愛都無妨。
回到寢室的玲王疲累的鑽進被子裏,比起做愛,保持平常的應對凪更令他疲憊,無論告訴自己多少次凪已經不是自己的寶物、無論與其他人談論凪時能多麼平靜,只要面對著凪他就連支撐著自尊與表面都感到艱辛。
或許對凪來說擁抱和拋棄都是一時興起並沒甚麼不同,但玲王在被窩裡仍蜷縮著環抱住自己,像是剛剛凪抱著自己一樣。
●我的嫉妒心
走進會議室,玲王在黑名身旁空位坐了下來,二次選拔在士道的隊伍時兩人相處合作都還算不錯,黑名的話不多,不太會主動攀談,反而在某方面拯救了當時精神狀況非常糟糕的玲王,而在因應U20比賽集訓的現在,非正選的兩人仍是能偶而聊聊球場或是互相鼓勵一下的關係,這種剛好平靜的距離也是現在的他所需要的。
想起前日與凪的荒唐,他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去猜測凪的心意,現在最重要的是爭取後補上場,不能再被動搖了。
正要開口和黑名聊兩句時,身旁另外一側的位置有了動靜,玲王呼吸一滯,不用轉頭也知道是凪。
凪沒說話,只是自顧自玩起遊戲讓玲王稍稍放鬆些許,待燈光暗下繪心出場後他便全神貫注在繪心講授的內容,不再在意身旁的凪。
正當玲王沉浸在思考繪心的理論如何應用在自己踢球上時,指尖上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將他拉回了現實。
玲王不動聲色的想移開手卻被輕輕攏住,試探般的、小心翼翼的觸碰,觸動了他明明是不久以前,卻彷彿十分遙遠的記憶。
他們常常靠得極近,貼著對方的體溫與呼吸,就算界限模糊不清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對,他會摟著凪的肩膊說著他們未來的計畫,凪會在累壞的趴在自己背上時,貼著頰邊向自己軟綿綿的抱怨練習太累。
卻從來也沒有像這樣牽手。
凪是向誰學的呢?
一思及此,難言的酸澀湧了上來,玲王便要抽手,卻讓凪反手攢緊了,生怕動靜太大引起其他人注意,也只能任由凪這麼握著,然而這樣淺淺的碰觸卻比做愛還累人。
●只對我微笑可好?
凪的視線越過眾人,望向在練習賽獲勝正笑著與隊友擊掌的玲王,久違的歡悅笑容卻令他覺得刺眼。
雖然和當初在V隊時不同,玲王沒用上御影家的帝王學積極攏絡人心,甚至用餐時間也常常獨自一人,但和曾經同隊或是比賽過的人顯然已經有些交情,碰面時會聊聊也會一起訓練,不過就算玲王甚麼都不做,御影的名字、秀麗的外貌和出色的傳球技巧仍然是吸引人的。
更何況有誰和玲王對話後會討厭他呢?怎麼可能拒絕玲王的笑容呢?
雖謹記著玲王要自己看著,但面對著不屬於自己的笑容他仍然無法忍受的移開了視線。
要進多少球、要得到多少勝利才夠呢?
足夠得到御影玲王所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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