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此花將再開(一)(鶴一期)


※鶴丸國永 x 一期一振(可能逆)

※參考部分歷史另加上個人解釋

※豐臣夫妻刀有,但無修羅場(我覺得啦)

※雖然大概有歷史考據不過就是各樣戀愛吃醋狗血情節的超甜羅曼史(個人甜度標準)

※將收錄於CWT48新刊《此花將再開》









1.


這一次,可以換我來迎接你了。







得知一期一振顯現的消息,鶴丸幾乎是立刻丟下了手上的工作往鍛刀室跑,不太意外的看到鍛刀室外的簷廊上已經擠滿粟田口家短刀們。

「果然機動就是及不上短刀呢。」他搔了搔頭有些無奈,但看來更是愉快的笑了。

「總是等待已久的哥哥啊。」

不知何時鶯丸已經來到身旁,大概是剛從田間回來,手上提著作物用具,懷抱著裝茶的保溫瓶,站定了便相當自然的放下了手上的用具,倒了杯茶,像是欣賞著什麼一樣悠然的說著。

身著過去的服飾卻持有現世的事物卻沒有任何不協調感,或許是鶯丸悠然的什麼都理所當然的氣質使然,也或許是這個界於現世與過去之處的體現,這總是讓鶴丸覺得十分有趣,不過這種熱天還喝熱茶也只有鶯丸還有這樣的閒情啊,從御物時代時鶯丸就是這樣,身周彷彿圍繞著與眾不同的奇妙悠閒氛圍,讓他也隨之寧定下來──雖然只有一下下。

「之前也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今天就先讓給弟弟們吧?」啜了一口手中的茶,鶯丸也不知是對鶴丸或是對自己說。

「你這是在看好戲嗎?」看著就這麼喝起茶來的鶯丸,鶴丸調侃著,不過鶯丸說的沒錯,三刃還有一期一振的一個弟弟平野一起在皇居中直到被召喚來到本丸,說起來也沒分開多久,雖然是在倉庫裏睡著還比醒著時多,不過在實際使用刀劍的時代遠離後,或是私人收藏、或是在博物館或美術館之類......誰不是這樣呢?

「之後一起來喝個茶吧,最近光忠在研究新的點心。」鶯丸將不知從哪變出來的另一個茶杯遞給了鶴丸。

「確實之後還有時間。」鶴丸看著一期一振摟住了撲進懷裏的亂藤四郎與秋田藤四郎,一邊還騰出手摸了摸一旁的五虎退,而在這樣的狀況下竟然還能對等在一旁要帶一期一振去見審神者,明顯露出不耐煩表情的壓切長谷部有禮的表示歉意。

還真是忙啊......鶴丸低頭啜了口茶笑了出來,錯過了那被簇擁著的刀越過身旁眾刀與滿溢的問候向著自己看了一眼的瞬間,更沒注意到那琥珀色的金眸在那一剎映照出濃綠庭院中鮮艷的花彷彿在他瞳中盛開。





*****




「勞煩鶴丸閣下照顧了。」天青色的髮絲垂落,一期一振跪坐在榻榻米上對鶴丸行了個禮。

「這也太誇張,又不是不認識。」鶴丸笑著揮了揮手,沒想到和一期一振這麼面對面的時間來的比想像中快啊,見過了一期一振被弟弟們簇擁歡迎的盛況,才想回去處理剛剛扔下的工作時就被召喚到審神者處告知將與一期一振同住。

「禮數總是不可少的,何況確實是打擾了鶴丸閣下。」一期一振抬起頭,溫和的笑了,「又不是不認識不是嗎?」快速的眨了一下眼。

是啊,他早就知道了,一期一振總是這樣嚴謹持禮的過了頭,鶴丸再次笑了,「你弟弟們才覺得我打擾了吧。」一般來說房間的分配通常是以刀派來決定,次之才是以相處淵源來考量,粟田口刀口眾多分住兩房,自然都想和期盼已久的大哥同住,主子大概是覺得分給哪邊都不對,才放到和一期一振有些淵源又很早顯現的自己這來吧。

鶴丸輕快的一躍而起,「這一次換成我了呢。」和在皇居時的立場相反了,他拉起了端然跪坐著的一期一振,「指教什麼的就從舖床開始吧?」





端詳著花了些時間才睡去的一期一振,鶴丸由衷感謝自己睡前硬扯著,「不放這個比較寬敞。」的將本該隔在兩人中間的屏風給丟到角落。

在皇居寶物庫中幾百年,一期一振的睡顏也不知看過多少次,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但該怎麼說呢?人的身體感覺就是比較鮮活,有氣息、有溫度,光看著就不同。

在皇居的時候沒有戰事雖無損傷等危難,但顯現的力量卻也變弱了,想來刀劍終究是凶器,失去了戰場也就失去了一部份的力量,也或許不只是戰場的緣故,就算是不上戰場,在戰亂動盪的時代,那鮮活的氣息或說是血氣、執念更是會成為他們的能量,而這也是附喪神顯現的根柢。

皇居中太過安逸又加上結界的關係更加抑制他們的力量,使之經常處於沉睡的狀態,而分別使用兩振的儀式時間又不相同,也讓鶴丸與一期一振同時醒來的時間並不太多。

失去了戰場實在太無聊了,鶴丸曾覺得就這麼睡去也不壞,但是他想見到一期一振,在沉睡的他耳邊說上一些話猜想他會不會聽見、或是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在盛開的花中睡去。

鶴丸的指尖穿過天青色的柔軟髮絲,劃過了頰邊輪廓,直至在那落在被子外的手背上覆下。

回到了戰場,而且是一起吶。

現在會一起醒來。






然而美夢僅只一夜,由人類的話來說,就是事實總是沒有理想美好。

交抱著雙手倚著廊柱,鶴丸稍有些距離的看著滿院紅楓的庭院中正準備出陣還被弟弟們團團圍繞的一期一振。

連葉子落在頭上都沒發現?才這麼想著,正和一期一振說著什麼的亂就墊起腳尖可愛的將一期一振髮上的紅葉取下,還親熱的湊在一期一振耳邊說了些什麼而笑得非常開心。

一期一振很忙。

忙著當番出陣熟悉人身還有鶴丸都不知哪來的一堆事,又和早顯現的自己練度差太多而在編隊或輪值上錯開,但除了出陣演練這種和練度絕對相關的事外,照理說本丸內務輪值該不受影響,一般來說新成員的輪值會與舊成員一起編成,通常這會是與較早來的同刀派或有淵源的刀編成,沒有適任者的話就是由近侍擔當,自己與一期一振固有淵源,但粟田口刀口眾多,又都較一期一振早顯現,藥研理所當然的一句「一期哥就由我們來照顧吧。」就此定了案。

此後出陣外的時間就幾乎都和弟弟們在一起,雖然二人同房但還真是只有睡覺才會見面,有時一期一振還會因為擔心夜戰的弟弟們去粟田口短刀們的臥舖等門,而早上嘛,在他起床時一期一振早就連衣服都換好了,有時還會去幫燭台切光忠準備早飯。

僅存的只有每夜掌心攏著的熱度,鶴丸瞧著自己掌心,虛握了握。

「與其說是很忙,不如說是讓自己很忙吧?」不自覺這麼脫口而出時,一期一振的表情令鶴丸馬上就後悔了。

「身為吉光唯一的太刀、做為弟弟們的榜樣,想快點掌握人身好成為主上的助力,是否操之過急在何處冒犯了鶴丸閣下──還請明示。」一期一振柔軟如蜜的金眸霎時冷硬如金鐵。

他忘記了一期一振看似溫和謙遜,但終究是曾經掌握天下權勢之刀,雖然一期一振早已忘卻,但那盛極一時的榮華與不可一世仍然存留在身上,那是連天上的星辰明月都能摘下的驕奢模樣。

一雙並肩的身影在他腦中一閃而過,鶴丸隨即轉移自己的思緒想著其他的事。

自己在剛來時有那麼忙嗎?還是時日已久忘記了?相較存在的漫長時光,在本丸生活的時間可謂一瞬,但所經歷的事卻多到.....可以忘記了嗎?難怪人類的壽命不長啊。

想著,鶴丸的思緒掉回了本丸初創時,當時百廢待舉除了廚房給小光下了禁令外什麼都要做,但與其說是忙,不如說什麼事都新鮮有趣,雖然流轉多位持主也算見識了不少,但親身體驗仍然不同,而現在刀口多了,當番出陣都能輪班,說來是輕鬆許多,但果然就覺得有點無聊呢。

「覺得無聊嗎?」

正這麼想著就聽見了,一時間鶴丸錯覺是自己脫口而出,側過頭才發現是鶯丸不知何時來了自己身邊。

總覺得鶯丸最近神出鬼沒啊,太刀能有這麼高的隱蔽嗎?還有種被看破了什麼的感覺,鶴丸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模仿著鶯丸的語氣玩笑般說著,「是覺得悠閒度過也不錯啊?」轉移了話題。

反問了鶯丸,「怎麼沒出陣?」鶯丸約只比一期一振早顯現些,目前大半是編在同一個部隊。

「正要出陣呢。」鶯丸彷彿沒有發現。

鶴丸這才意識到鶯丸確實是身著正裝,手也握著本體而不是端著快和鶯丸融為一體的茶杯。

錯身而過時鶯丸悠然的聲音隨著飄過,「你無聊時的模樣呢,和看著一期一振沉睡時一樣。」

老刀還真是會記著些過去莫名奇妙的事啊,不知是感嘆還是抱怨,鶴丸渾忘了自己刀齡也算是老刀的一員,看著鶯丸往前向一期一振打招呼,而一期一振也回以一貫溫和有禮的笑容。

隨著出陣的時間接近,準備出陣的刀佔滿了中庭,一個部隊分明只有六振,院子卻快被佔滿了,除了粟田口成員外,一邊的三条成員也佔了個位置,與眾多刀口陣容龐大又因大多短刀而顯得有些歡鬧的粟田口不同,三条刀口雖少卻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而位在其中心的便是那眼底沉著新月的天下五劍。

三条的成員都來的早,只有這天下五劍壓軸般顯現最遲,不過與一期一振急著要適應人身、帶領弟弟不同,喜歡被照顧的古老名刀被三条成員們捧在手心般伺候著,而其本身顯然對此也十分享受。

三日月宗近和鶯丸一樣、與一期一振顯現時間相近。


「鶴先生要吃個點心嗎?」輕快的語聲中斷了鶴丸的思緒,鶴丸轉過頭見燭台切光忠正端著點心走來。

「是楓葉饅頭啊?」他湊過頭去看燭台切光忠手上小竹籃子裝著的點心,「鶯之前還在說呢,可期待著是新東西啊。」

「這是驚喜的楓葉饅頭啊!」燭台切光忠鄭重的舉高了手上的竹籃,眨了一下他的獨眼。

「可真是期待啊。」鶴丸有些誇張的做出了驚嘆的樣子,輕巧的拈過了一枚一口咬下,「喂喂不要為了消化毛豆的庫存而什麼都放啊!」鶴丸吐了吐舌頭說著。

「所以是驚喜啊!」燭台切光忠相當愉快的笑了。

「是恐怖吧,小光到底是向誰學壞的啊?」鶴丸將剩下的楓葉饅頭一口氣塞到嘴裏,撐鼓了雙頰做了個鬼臉。

不過炸過的楓葉饅頭加上毛豆泥奶油餡也不難吃就是了,小光在這方面真是天才......出現的時機也是,鶴丸對上那擒著溫和笑意的金色獨眼,又拿起了一個楓葉饅頭,在簷廊下盤腿坐下,將適才一期一振與三日月並肩出陣的情景拋在腦後。

沒有注意到在出陣前一期一振的視線在廊沿上停了一會。









TALK.

鶴排在心上人14名以後的苦戀開始──本來是要寫苦戀的,
但不知為何沒有什麼苦澀感覺,
而且寫鶴和所有他刀的對話都很有趣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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