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弱點(上)

 【原創】弱點


※大約是KRB的時間線


※本來會是宗像先生視角的尊多,但他比伏見還難搞!


※雖然放棄了全面宗像先生視角但大概還是會有一些。



「唔.....」無法呼吸般的,通過覆在身上、肌膚相接的男人所傳過來的熱度讓十束難耐的呻吟出聲。

很熱,並不只是因為現在的行為,還有物理性的熱度。

那是在一般時候感受不到的,雖然十束聽吠舞羅成員們不只一次說過,或是帶著敬畏、或是興奮的形容在成為族人時測試之焰的熱度,在戰鬥時他也能看見他的王所放出足以將柏油路都燒融的高溫,可以擋下任何王權者力量的烈炎。

美麗的令他目眩,就算是投身於其中成為灰燼也無妨。

但無論如何張牙舞爪的烈炎接近身周時,就成為春季的暖風,像是被輕輕擁住的溫暖。

這是王的溫柔,十束並沒有不滿,只是.....

「王.....」不禁輕輕喚著,貼緊了身上的男人。

幾乎讓精神渙散的火熱痛楚穿透身軀,十束緊抓著身上的男人也緊揪著快要消失的意識。

唯獨此時,他才能感受到王火焰的熱度,如果可以連困擾著王的惡夢都能感受到就好了,近來周防的惡夢似乎更頻繁,也比往常更常抱他,十束欲泣的...滿足的...卻又嘆息。

直至他再也抓不住自己的意識為止。


*****


最近在意識到的時候,十束已經毫無意識。

總能在烈焰中喚回他意識的柔軟聲音,在他懷中染上甜膩的音色時,反而會讓他失去意識,或是說意識僅剩將這聲音及其一切都占據的欲求而已,甚至超過了破壞的誘惑...不,或是說連這誘惑都僅存在他幾乎將其撕碎的纖細身軀當中。

幸好就像是那些惡夢一般,他從沒真將一切都化為荒野,而十束也總是好好的依偎在他懷中,他輕撫著十束濡濕貼著頰邊的細髮,拭去沾染在睫毛上的水氣。

周防吻著、細碎的嚙咬著懷中纖細的身軀,總是安撫著他的火焰、微涼的肌膚,因著深刻的交合而染上了自己的溫度,泛起了紅暈,周防由衷感謝那些可怕的惡夢沒有隨著炙熱的交合讓十束看見,但殘留著自己燙熱的肌膚卻仍然令他心驚起來。

近來體內的熱度奔騰,難以控制,或許也是厭煩控制了....但不能這樣,而這兩種想法的拉鋸更令他痛苦,他想要更多...更多的──卻也明知不行,便轉而索求十束,比往常更加的索求。

之前十束便曾因此發燒了,思及此他不禁收緊了懷抱,卻仍不能確知十束身上的熱度是因為什麼。

他分不出來。


*****


意識浮上的時候,身體還是沉重不堪,又像是要碎裂一般,但十束還是最先查覺到周防已不在身旁。

「草薙哥?」十束睜開眼,輕喚著坐在床沿的金髮男子「怎麼了?」

「尊擔心你又發燒了。」摸了摸十束柔軟的淺色髮絲,修長的手指在額頭上探了探,草薙開了口。

「沒有..但發燒也沒什麼吧?我可是操縱火焰的赤之王族人呢!」十束故作豪氣的說著,但他那完全和暴力搭不上邊的秀麗外貌加上情事過後掩不住的慵懶實在完全沒有說服力。

「喔...?」草薙微挑了挑下垂的眼角「有沒有什麼可不是你自己說了算吶。」吠舞羅參謀的語氣透過柔婉的京都腔更顯威壓。

足以讓在店內喧鬧血氣方剛的傢伙們立刻閉嘴的魄力十束卻毫無所覺「沒事沒事...只是有點累嘛....體力有點不足?」漫不在乎的笑著。

草薙嘆了口氣,對這傢伙認真就是傻瓜,但隱然盤踞心頭的焦躁也確實因而緩解「增強體力啊...那去鎮目町跑個幾圈吧?」草薙輕輕彈了彈十束微仰起的額頭。

「哎...在酒吧裏不行嗎?」吃痛似的瞇起眼,十束認真的討價還價起來。

「喔....好給你弄壞東西嗎?」草薙點上菸,漫聲說著。

「草薙哥把我當成什麼啊?」十束微扁起嘴抱怨著「我又不是八田,我可是很小心、很小心的。」十束強調的重覆了二次。

最好是啊,你這傢伙惹得麻煩和八田是不同類型,但等級可是不相上下「當成什麼?當然是尊的鎖吶。」草薙收起輕浮神色,略沉的語音讓輕吐出的煙也沉重了起來「尊近來惡夢頻繁了些?」

「如果我能更有力量就好了。」十束垂下眼,睫毛在臉上留下淺淡陰影。

草薙聞言一凜,因為十束的能力,他不自覺的將自己的擔憂推到十束身上,不只是周防,連自己也依賴起他來了嗎?

「沒事沒事....」草薙吐出了十束慣常的言語,摸了摸十束的頭「抱歉吶...」


***


近來周防的惡夢越發頻繁,十束也比往常更常陪伴在周防身旁、留宿在酒吧,因而無法好好照應吠舞羅新進成員,吠舞羅的人數又增長快速,沒有十束幫著,草薙也有些疲於應付。

沉迷於力量甚或是利用力量作亂的事之前並不是沒有,但近來越趨頻繁,雖然不算嚴重但蔓延的速度和規模隱隱上升,偏就在這時吠舞羅出動了周防與黑幫的衝突似乎是吠舞羅的人所惡意挑起,雖然真相未明,但種種情報都指向草薙不願發生的的狀況,而在打算好好查這事的當頭,青之王又出現了,Scepter4隨之的復活對吠舞羅的未來又更增添了不少變數。

才正想和十束商量吶......草薙微微苦笑,這種時候周防狀況又不穩可真不走運,幸好十束沒有大礙,步下了樓梯打算招呼周防要他放心時,卻見本該在吧檯前的周防不見蹤影,只留下剛剛端給他的早餐空盤。

「是出去閒晃了嗎?透透氣也好。」才這麼想就發現周防在慣常的沙發上,手枕著後腦杓睡著。

「既然能吃能睡想來還不不是太糟吶?」草薙嘆了一聲步至周防身旁。

他經常看著十束凝視周防的模樣,趴在周防身旁、賴在周防身上...柔軟、專注的....都讓他不禁想吐槽,都看這麼多年了,哪裡還有這麼多好看的?

他總是這麼想,卻沒發現自己也是這樣一直看著他們。

草薙在周防身旁蹲下,周防似乎毫無所覺,昨天大概都沒怎麼睡吧...?

適才十束起身要套上衣服時,殘留在其白晰肌膚上,零亂的像是碎裂跳動殘焰般的痕跡毫無遮掩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

常幫受傷慣犯十束包紮的草薙早見慣了十束的身體,而現在這也算是他意料中的景像,卻讓草薙不禁避開了視線。

是撞見親近友人的情事而難為情?或是...草薙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但揮之不去的是那痕跡所昭示的...是周防或是十束的痛處?

──或者是自己的無力。

「草薙哥的話,沒有關係喔。」十束的聲音沒有平常輕飄飄的嘻笑意味,而是溫柔的細碎的滲入人心的言語。

那是無數次安撫了赤王火焰的柔軟。



「發燒的....是尊吧....」草薙自言自語,無意識的朝周防探出了手。

感受到手腕被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與強大的力道抓住同時,草薙對上了那淡金色的眼眸,火焰的燙熱和燒灼的疼痛透過接觸的地方傳來。

草薙清楚周防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仍在一瞬間本能的感到恐懼,就像是得到火焰,還無法控制的那一段時候。

就算只是一瞬的反應仍然瞞不過周防,周防嘲諷的笑了,放鬆了手,草薙卻反握而上。

「怎麼?」周防挑了挑嘴角。

手腕隱隱作痛而且泛著異樣燙熱,周防能力難以控制是顯而易見的狀況,說沒事很容易,但那不是他的職責,他是王之劍,是王的理性。

雖說如此,但沒有放手卻是出乎於情感的直覺,縱然他和十束不同,但是面對周防時,感情仍是在理性之前。

該說些什麼?在周防還沒成為王前,他還能揮拳要他冷靜,現在或許也可以,但已經沒有意義,草薙感到有些苦澀,三年了吶....周防成為王,而自己再也不可能和他對等的動手。

但他仍然斂定心神說了「十束沒發燒。」

「啊...」周防低哼,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明顯鬆了口氣,草薙感到握於手中的熱度似乎消退了些,卻仍隱隱翻騰,和十束截然不同,粗硬而滿佈老繭、慣於鬥毆的手...卻已無用武之地。

戰鬥是周防的天性,但現在的力量卻讓他只能為了想保護的人而忍耐,甚而讓十束成為鎖,草薙想起了之前在黃金氏族研究所和某個權外者戰鬥後周防的神情。

周防需要對手,對等的對手....對等的、是王嗎?草薙腦中閃過了了青之王,既是王又和周防年齡相若。

隨著樓梯傳來的輕快腳步聲「哎...King和草薙哥這麼親熱的牽著手,我都要吃醋了呢!」輕飄飄的笑聲像是傳達著主人慣常的言語一般,讓人心頭一輕。


十束來到周防和草薙身旁,草薙放開了周防的手,在十束頭上敲了一下「胡說什麼。」

「我可是很認真的。」十束抱頭一點也不認真的笑著。

「King起來也不叫我一下,臣下睡過頭可是有點難為情啊。」十束轉過頭對著周防笑著。

「要草薙叫你了。」周防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哎啊....別什麼都推到我頭上吶。」草薙在周防身旁坐下,點上了菸。

周防遲疑了一下勾住了十束垂在身前的指尖,熟悉又令他安心的微涼讓他鬆了口氣,將十束擁入懷中。

「沒事喔。」十束的聲音輕柔的,隨著周防點起的菸融入了酒吧的空氣中,如同往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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