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王子】盛宴之夏(下)(立海中心/真幸)

※原作向,立海中心的全國大賽

※久遠以前的作品所以真幸不是青梅竹馬,當時根本沒想到他們四歲就認識!






《全國大賽準決賽 - 名古屋星德》

<1>

在街頭網球場打贏了第五組挑戰的人馬後,柳生和仁王兩人併肩坐在場邊的長椅上休息,雖然立海的練習在這全國大賽期間是完全無休的,不過校隊眾人在部活練習外還會加上些自主練習,每個人練習方式不盡相同,而仁王和柳生兩人特別喜歡來街頭網球場一試身手,也就是這樣,詐欺師的名號才會傳遍全神奈川。

詐欺師就是要騙盡所有人才高興,那紳士呢?

柳生看似溫文和氣,也因此而有紳士的稱號,雖然表現謙和但其實相當好勝,但和他對打過的人都知道其手下之狠之不留情,仁王總是戲謔著說柳生是比他還厲害的詐欺師,但柳生卻清楚仁王的不服輸可不下於自己,這麼說著的他是在盤算怎麼打倒自己吧?縱然兩人開始交往,柳生依然這麼想,只是在打敗對方的快感之前、兩人聯手更是愉快。

所以在街頭網球場直接的挑戰是最適合兩人的自主練習,或者說也是一個消遣吧,隨著全國大賽就要接近尾聲,已雙打出戰過的兩人,大概不會再搭檔了,沒能在準決賽決賽面對最強的對手時搭檔實在有些遺憾,或許是這樣,最近兩人更是熱衷在神奈川四處找人挑戰。

「不過還是在部裏打比較刺激啊。」仁王不知何時在柳生膝上躺下。

在神奈川學校的網球部中立海是沒有對手的,也是因為這樣兩人才在街頭網球場找對手,業餘選手中也有不少強手,但最近或許是全國大賽的緊張感加上幸村歸回的振奮,每個人的能力都提升不少,昨天才和丸井及桑原對打過,那種勢均力敵的興奮感到現在都還存在手上。

「或許要和真田和幸村打吧...」仁王沒頭沒腦的說著,但柳生卻明白他的意思,或許和真田與幸村對打才能再有那樣或是超越其上的快感。

「但首先是要贏。」雖然自己也有相同的想法,柳生還是涼薄的潑了仁王冷水。

「說起來幸村已經幾乎恢復了。」就在跡部來立海的隔天,幸村開始自主練習,在與兜比賽的前二天,與除了真田與柳外的正選分別打了一場練習賽,雖然沒祭出奪人五感的絕招,但無我境界已縱控自如,結果是大家紛紛敗下陣來,每個人都覺得幸村八成從柳那聽到了更衣室的對談來報復的....但奇怪的是對切原特別狠,或許不是單只有報復而已吧。

就算是詐欺師依然覺得幸村的心思難測,思緒轉了幾回後有些煩燥的側過身,隨手摘下柳生的眼鏡,扳下柳生的頭吻上,柳生倒是順著他,纏綿了一會後才開口「這樣可贏不了幸村。」

「就是幸村也是要放鬆一下。」柳生這麼一說倒是讓仁王想到在跡部來立海後的隔天,幸村開始自主練習時並不太順利,真田則是有些擔心的頻注意著幸村,還讓幸村惱了,在換衣服的時候真田有意無意的擋在幸村身前,但真田實在不擅長這種小動作,反倒引起了仁王的興趣,偷瞧了幸村幾次,發現了幸村鎖骨下方有著淡淡紅痕,不過幸村倒是大方,也沒特別遮掩,仁王輕笑,再度吻上了柳生。


<2>

「名古屋星德準決賽的陣容和第二輪之前完全不一樣。」在部員已散的部室,柳對真田和幸村說著準決賽的對手情報。

「從外地找來的幫手吧?每年都有人玩這一招也真無趣。」幸村淡淡一笑,手上翻著部員的練習表,漫不在意。

「不過這回有些不一樣,他們找的全是外國留學生。」名古屋星德對贏下全國可真是不惜成本。

這倒讓幸村抬起了頭「喔?還蠻有點意思的。」

「就算是這樣也不等於他們的實力比較強。」真田並不特別覺得是什麼重要的消息。

「但還蠻能做些效果的。」幸村對著柳一笑「上次我們談過的那個可以來試試。」

「真的?」一向寧定的柳難得顯出了不安。

「赤也不會有問題的,蓮二一直照看著他應該很清楚。」

「但還是有些冒險..」柳一向服膺幸村,但這回實在是難以想像的大賭注,讓他不禁躊躇。

「真田也覺得不好嗎?」幸村轉向真田。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這樣。」雖然明白幸村的用意,但真田無法斷然同意。

「我知道,」幸村淡淡一笑「但我還是想這麼做。」神色卻相當堅持「因為我是部長,以部內為優先考量。」

「那應該以部內得到勝利為優先吧?」真田忍不住反駁。

「不只是現在的勝利,還有未來。」幸村說著,將手覆上真田微握起的拳頭,真田沒有再說。

「我相信赤也。」柳回答了。

「那就麻煩蓮二不要告訴大家名古屋星德選手的事。」頓了一頓,「其他正選我會個別溝通。」

「讓我來我通知也可以。」雖然幸村已恢復練習,但沒完全回到以前的水準,柳知道幸村為此相當的拼,他想幫幸村分些其他的事。

「不,這種事他們不會輕易答應,我得好好說服。」幸村微挑了挑眉但隨即回到溫雅的笑容「而且之前和大家才打過那一場,不夠過癮,這也是部長的職責,赤也就麻煩蓮二了。」

「我和你一起吧。」雖然說不是很同意幸村的做法,但既然幸村決定他就全力支持。


柳離開後,幸村主動摟上真田,還沒開口真田就先說了「我還是覺得這樣太冒險。」雖然這樣說,真田還是摟上了幸村的腰。

「那弦一郎還要和我一起去?」幸村側了側頭瞧著真田「怕我輸嗎?」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田有些生氣,收緊了摟著幸村的手。

「別這麼用力。」幸村皺起眉頭想掙脫,卻反讓真田吻上。

「說不過我就用力氣,你知道我現在贏不了你。」雖然這麼嘀咕著,幸村卻也沒再掙扎,任著真田抱著自己。

之前才在為了連續回診不耐,沒想到是醫生在評估自己的狀況,在跡部來過的那天回診,幸村被告知了可以開始打球的消息,雖然還沒辦法回復到之前水準,但這陣子和部員、加上私下與真田和柳的對打讓幸村心情大好,而和真田自從那次以後,兩人沒再壓抑自己的感覺,除了在部活和其他人面前外少不了親暱,而且還真沒想到真田竟然比自己還積極,每次都是他先擁上吻上,就連第一次也是,不過也不討厭這樣,幸村想著輕輕靠上真田。

<3>

「又輸了!」切原大嘆一聲,倒在球場上。

柳走到切原身旁俯下身,見切原雖一臉忿忿,卻多了些無奈,柳忍不住伸手拍拍切原「你進步很多。」

「真的嗎?」切原眼睛一亮,顯得相當開心「柳學長今天也和我一起自主練習吧。」

柳微微一笑「沒問題。」

切原一躍而起,剛剛的不忿全消失了。

柳的笑意更深了,切原剛入部時一付和誰都有仇的樣子,又頻惹事,讓真田和自己都頭痛的很,幸村卻總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說立海的部員這樣也不錯,比起真田的鐵腕,幸村屬於不大干涉的類型,但從沒有人敢和幸村直接槓上,然而幸村所要做的事也必然貫徹,這就是部長吧,看切原現在的樣子,和剛入部時還真是不同,雖然還是很會迷路、雖然英文還是一樣糟,但現在的他真是沉穩許多,實力更不用說居於二年級之冠,之後當部長應該也沒太大問題,連真田最近都少責備他了。

然而幸村有天忽然對自己說了一句「現在的赤也還真是讓我有點擔心呢。」

「擔心什麼?」柳有些失笑,雖沒反駁幸村,心裡卻不以為然。

「柳學長在想什麼?」切原探過頭。

一回神見切原看著自己,綠色的眼瞳清澈明朗,柳下意識的輕拍了拍他「沒什麼。」連眼神都和緩許多啊,看著切原,柳這麼想著,心卻猛然一凜「赤也想贏我嗎?」

「當然。」似乎不明白柳為何突然這麼問,切原有些困惑。

切原確實不同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老惹麻煩,甚至和自己親暱起來,相對的,雖然他依然把打倒三鬼才掛在嘴邊,卻也沒那麼強烈了....切原的個性單純直接,他認同了網球部,也就沒有那麼把大家當成敵人,這是不行的,以立海次期部長來說是不行的。

「果然還是贏不過你啊..」雖然號稱參謀卻沒馬上看透這一點,在立海,只要在球場上的、就是敵人,唯有如此才能不斷砥礪遇強越強。

然而幸村還是為了切原做下這麼大的賭注,其實幸村相當信任切原吧,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柳尋思起名古屋星德的名單,哪個人比較合適呢?


<4>

「不要。」就算是對幸村,詐欺師還是乾脆的回了,雖然騙人是他的興趣,但是輸球這種事就是騙人也不想,而且還不是為了自己,雖然真田在幸村身旁一臉嚴霜,但總不可能揍人吧,要動手誰贏還不曉得。

「要不要對打?雙打。」雖然部員很不給面子的馬上回絕,但幸村卻笑了。

仁王和柳生不禁懷疑起幸村該不會在自己身上裝了竊聽器..不過「輸了就要同意是吧?」仁王馬上反應。

「那你們覺得會輸囉?」幸村笑的迷人。

「激匠法用錯人了。」老實說要贏真的不太容易,幸村這幾天打球的狀況人人都看在眼裏,不愧是神之子,這麼長的空窗期竟然可以這樣拼回來..

「來打一場吧,一局決勝負。」一直沒有開口的柳生忽然說了。

一瞬間仁王還以為自己聽錯,這比自己還深沉的傢伙怎麼忽然沉不住氣了?

「你怕了嗎?」已經開始熱身的柳生,對仁王丟了這麼一句。

明知道柳生是故意激他,但這話自柳生口中說出,還是讓仁王吃不住「後果我可不管。」無論如何他可不想詐輸,就算是戀人加搭檔這也要說清楚。

「好。」柳生倒是應的乾脆。


老實說,真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所以才失常輸掉了....雖然很想這麼說,但輸了就只有技不如人這理由,雖然拿下了分數,但還是輸了,仁王忿忿握緊拍子,看著幸村好整以暇的披上球衣外套,真田還伸手替幸村理了理,動作之輕柔,和剛剛超狠的使出風林火山的樣子判若兩人。

贏就算了還要在自己面前擺出這種樣子是怎麼樣?才這麼想著,一隻手攬了上來,然後是極熟悉的氣息,仁王吃了一驚,他從沒想過柳生竟然會主動,而且還是在街頭網球場。

「真是熱烈啊。」幸村輕輕笑著,溫柔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竟然毫不容情的奪人五感「那,是誰要詐輸?」

「不是兩個人嗎?」找他們打雙打,仁王還以為是要他們出戰雙打二。

「雙打二是丸井和桑原,他們比你們多輸了一分。」

還真是乾脆的決定法,他們果然也無法倖免,仁王默哀了一下。


「為什麼?」幸村與真田離去後,仁王劈頭就問。

「就算不答應也沒用,幸村一定會達到他的目的。」這是立海網球部全體部員的體認。

「但總可以賴一下。」老實說他真的不想輸,就是詐輸也是,就算敵不過幸村但可以想辦法賴給別人,都說要帶學弟了,那真田怎麼不做個表率自己去輸。

「偶爾堂堂正正的交手也不錯。」和幸村就是迂迴曲折也很難贏,還不如痛快打一場。

「但我也不想看你輸。」仁王知道柳生心高氣傲不下於自己,詐輸想必也很難過,再怎麼說總是戀人,他實在不太想看。

「但我想和你一起和真田幸村打。」柳生說的直接。

這倒是讓仁王有難為情「你還真難得誠實。」

「彼此彼此。」柳生回敬。

「要是赤也輸了我一定不饒他。」仁王像往常一樣在柳生膝上躺下。

柳生把玩著仁王銀色的髮絲「什麼時候說是我要去詐輸了?」來了個回馬槍。

「你比我還會騙讓我甘敗下風。」仁王笑了,吻上了柳生。


<5>

雖然說名古屋星德整體戰力比預估來的低,但那個單打二倒是意外的強,是名古屋星德找來的外籍好手中最強的,名古屋星德把他排在中間,是還不錯的戰略,在這種狀況下一般來說會將真田排上單打二,以保萬全,雖然說立海有絕對的實力與自信贏過任何對手,但出場名單的戰略考量也是必需的,而目前,切原的贏面是50%。

老實說有點危險,柳將思緒儘量的停在理性的估算上,避免太過意識到切原目前的情況,雖說苦戰早在意料中,否則也沒有砥礪的意義,雖然是自己也同意的做法,但是看到切原渾身染血的樣子,還是讓柳幾乎想別過視線,瞥見一旁的真田神色凝重,而幸村則冷然抿著唇,看不出在想什麼。

查覺到視線幸村看了柳一眼,雖然保持著冷靜的模樣,但參謀還是動搖了,柳總是幫著自己和真田處理社務,不知不覺的帶切原竟成了參謀的習慣責任,比起皇帝的鐵拳,靠向參謀也是很正常的事,切原自然而然對柳親近起來,甚至在關東大賽中還替柳擋下了真田的拳頭,而柳自己也沒注意到這個小學弟竟然牽動了一向冷靜的情緒。

這並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有點太鬆懈了,全國大賽之後切原就要接下網球部長,雖然說和氣一點比較好做事,但在球場上可不該如此,要有拼死也要贏的魄力才行,他明白這手段有些過於激烈,賭注也太大,真田和柳都不甚同意,但是沒有時間了,而且對切原還是震撼教育比較快,看著切原再一次倒在球場上,幸村冷然的想著。

「要是赤也輸了怎麼辦?」前一天仁王悄悄問了自己,夢想的三連霸要是在準決賽因為這樣的原因輸掉實在..有點可笑..,幸村知道這是大家的疑問,但真田和柳是既然接受了就不會再多說,其他人也明白自己決定了就不會更改,而詐欺師會這麼問當然也意不在知道答案,八成是為了柳生想要探詢一下有沒有轉寰的可能,曾幾何時,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詐欺師也有了掛心的人了。

「你不相信我嗎?」雖然是疑問句卻完全是肯定的語氣,仁王沒有再問下去,但這一問也讓幸村遲疑了一下,就一下..

要是輸掉赤也你就完了。

不過這個想法他連對真田都沒有說出來。

在切原不知道第幾次被打倒又站起來的時候,仁王拍了拍柳「該去熱身了。」他可以肯定自己會上場,便和柳一起出了球場,剛好錯過了柳生那優雅又添了油燃起惡魔的翻譯。

和幸村微微的、與真田交換了一個眼神的笑容。


《全國大賽決賽 - 青春學園》


<1>

隨著全國大賽的決賽日近,網球部的練習量與時間已經大到了在部活結束後已經沒力自主練習的地步,就是一向精力十足的切原、以在街頭網球場找對手試身手為樂的仁王和柳生,這會都攤在休息室的長椅上,而窗外天色已暗,本該放鬆玩樂的暑假還是要從早練到晚練球,但沒人有半句怨言,疲憊和即將來臨的決賽而拉起的緊張感讓更衣室一片沉靜,而外面球場上還是燈火通明,擊球聲持續不停。

「我還是再去練一下好了!」說著,切原跳了起來,但或許是太急竟踢到了椅腳,他唉了一聲又坐了下來。

「赤也小心一點。」剛好開門進來的柳完整的將這一幕全收進眼底。

「我沒問題,等等柳學長再陪我打一場吧?」邊說著邊去摸球拍。

「赤也該回家休息了。」柳斷然拒絕,之前在和名古屋星德比賽中受的傷還沒好,硬練不是好事,事實上這兩天有要切原多休息,但他一直沒聽進去。

「大家還沒走嗎?」跟著柳進了休息室的幸村環視了一下更衣室,校隊全員一個都沒少。

「要走了。」說著,仁王起身,並拉起了柳生開始換起衣服。

「好好休息也是訓練的一環,你們不用特地等我。」說著,幸村拿了毛巾便又出了更衣室。

本以為幸村練習已經要告一段落的校隊成員們不禁面面相覷。

「這樣怎麼走的了啊!」本來已經站起來的胡狼往旁邊的牆靠上去,事實上大家也不能說是在等幸村,而是......竟然比之前大病過的人還沒有體力實在是有礙自尊,自己還有號稱有四個肺哩。

「幸村不是人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丸井嘀咕了一聲「不管我要走了!」再待下去也沒意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贏下比賽才是。

「柳學長你還要練?」見柳沒換衣服就又要出去,切原說著。

「是去要精市別練太過了。」練習也不是多就一定好,更何況再怎麼說幸村都是大病初癒。

「你現在去就太不識趣啦。」仁王邊換衣服邊說著,真田也在球場上「兩個人現在正親親熱熱的打網球吧!」說著還看了柳生一眼,雖然現在他也沒體力做任何事了,嘴巴還是要說一下。

柳生沒理他,自顧自的換著衣服,柳停了一停,還是去了球場。

要真的是親親熱熱的打網球就好了,看著在球場上認真對打的兩人,柳嘆了一聲,幸村和真田都是好強的人,但真田怎麼不知道要注意一下幸村的狀況?

就在柳打算上前勸阻,真田卻先停下了手「精市,該休息了。」或許是過於專注在對方身上,兩人都有沒發現到柳,而一聽到真田說的話,柳隨即停下腳步轉身離開。

果然很不識趣啊...柳在心中自嘲著,卻升起了些許寂寞之意,但一打開更衣室的門,見到有著一頭黑色捲髮的小學弟對著自己笑時,柳也笑了,他走近切原,替他將鬆掉的繃帶重新繫好。


<2>

「不管我下了什麼決定,你都會接受嗎?」

幸村什麼都沒有說,真田卻想起了這句話,前一天幸村練的太晚,就是奉行鐵的訓練的真田都忍不住出言阻止。

「立海的三連霸是沒有死角的。」頓了一頓「我不能讓那死角出現在我身上。」幸村的神情竟然有些苦澀。

真田心中一凜,幸村何償不明白過度的練習無助明天的比賽,但終究是希望在練習中抓到些什麼,或是只求安心些,幾日與幸村對打,雖然在其他人看來幸村已經恢復,但真田卻知道幸村並沒有恢復到他最巔峰的時期,就算是這樣能贏過幸村的人也不多,但決賽對上的是在關東賽就讓立海丟掉冠軍的青學,不能有絲毫輕忽。

「再練下去就真的變成死角了。」真田跨前一步拉住了幸村,明白幸村的不安,但無論如何還是得阻止,他收緊了手。

有些意外的幸村沒有掙扎只是微垂下頭似乎在想著什麼,好一會才抬起頭「我很想贏、想拿到三連霸。」

「會的!」真田答的堅定,我們、我會幫你贏下。

「那不管我下了什麼決定,你都會接受嗎?」說這話時的幸村,眼中透出難以測度的神情。

和手塚的對戰因手塚區和雷拉距陷入了膠著,真田不是不明白該怎麼做才能確實的拿下勝利,但是他的個性不喜如此,加上又是這樣的對手,真田更想痛快的、直接的打倒他。

球場的對面是一直想交手的手塚,球場一側坐在場邊指導長椅上的,是幸村,這兩者對真田來說都是意義非凡,從和幸村一起立下誓言要達到三連霸進了立海開始,終於走到這裏,而幸村仍然在自己身邊。

經歷的種種讓真田深刻的了解這是最珍貴的事之一,所以,今天不能輸。

所以,為了讓立海得到勝利........真田擊出了徐如林....他聽到了觀眾席有噓聲,但他只在意那在場邊指導看著自己的人。

「如果是為了立海。」當時真田是這麼回答的「如果是為了你。」之後真田將自己擁入懷裏,很輕但很沉的說著。

這是狡猾,幸村抿緊了唇,緊盯著真田,真田的腳因著使用雷而受傷,但幸村明白,比起這個場邊的噓聲更讓真田覺得痛苦,但就算是樣....就算是這樣還是想要贏,而且這麼一來真田腳的負擔也能減輕.....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這麼說但幸村無論如何也不想承認,雖然兩人是戀人,但在比賽之前是沒有私情的,他是部長,本該以勝利為優先。


<3>

真田擊敗了手塚,從立海、從真田自己來說都是意義非凡,柳看了身旁的切原一眼,然而對自己來說,國中最後的比賽能和切原一起,對自己而言更是意義非凡,柳由衷這麼想。

雖然身為立海三鬼才之一,但柳明白比起真田幸村的王者風範,自己是差了一截的,也因此他更是鑽研貫徹情報的分析使用,穩穩的讓自己站住第三交椅,也因為這樣的個性與特性,柳相當擅長與人配合雙打,他沒有什麼固定搭檔最佳搭檔,然而他必然能讓他的搭檔發揮120%的實力,就是最難測的詐欺師也這麼認同,不管自己想做什麼,參謀總能預料到並配合,雖然說是夥伴但有時可也讓人覺得害怕。


「雖然赤也覺醒了,但這回還是麻煩蓮二了。」在討論決賽出場名單時幸村說著。

「耶耶我還以為可以大顯身手呢!」大概可以想到切原的抱怨,柳不禁笑了,不過以他在名古屋星德之戰所受的傷,其實連上場都不要的好。

「硬要赤也上場,我還以為蓮二會生氣。」幸村手托著下巴看著柳輕笑,名古屋星德的單打二應該讓柳十分煎熬吧,以他在之後和仁王一起使出那種狠招來看。

「之前是我太鬆懈了。」幾乎忘了立海的鐵則「而且若不讓赤也上場他會吵到不行吧?」他恐怕不能忍受在全國大賽決賽不上場,而且拿下三連霸時若沒有未來的王牌在也不好。

「所以蓮二要好好看著他。」幸村笑著在雙打二上寫下了柳與切原的名字。

仔細想想,從來沒有和切原在正式比賽打過雙打,從切原加入校隊開始,由於他是未來社長人選,幸村加意的鍛鍊他,幾乎都是單打上場,極少雙打,若不是在對名古屋星德時傷重,決賽應該會將他排在單打二吧。

「從沒有和柳學長一起打雙打呢。」切原說著「而且對手剛好是那個乾。」說著,舔了舔嘴唇。

「是乾學長。」柳出聲糾正,這點怎麼就是改不過來?

平常馬上就會改口的切原卻只是抿抿嘴,沒有出聲。

「赤也!」柳皺起眉頭。

「我要幫柳學長報仇。」切原說著。

柳愣了一下,笑了「但還是要叫乾學長。」不過不能讓步的還是不能讓步。

「柳學長老是把我當小孩。」切原嘀咕著,其實他不是很喜歡打雙打,單打痛快多了,但是聽到要和柳一起雙打他竟覺得還不錯,為了什麼他卻也說不上來,勉強硬想到只有這樣就可以近身收集三鬼才的資料了...但這理由連自己都覺得太不像自己,要是講出來一定會被學長們笑死,而且對敵人還是要正面對決才痛快啊...那是為了什麼?

看著乾和柳互打招呼,切原不爽起來,不管怎麼說,先打倒這傢伙就是,要打倒柳學長的是我!渾沒發現自己的矛盾與不合邏輯,切原想的熱烈,狠狠將球以短蛇球擊了回去。

雖然頭上還包著繃帶,但切原手下絲毫不留情,看著切原賣力的模樣,那一句「我要幫柳學長報仇。」又鮮明起來,雖然孩子氣,卻讓柳相當高興。

「那我也會盡全力讓你贏。」柳斷然冷然的朝故友的弱點回擊。


<4>

立海連贏了兩場,眼看再一場就拿下冠軍,雖然在這關鍵的比賽沒能和柳生一起有點美中不足,但由自己來拿下也是快意的事,仁王看了柳生一眼,柳生排在候補應該不會正式出場,這幾天他便一直拉著柳生練幻影,其實幻影才是他被稱為詐欺師最主要的原因,說來也好久沒有用了,因為雙打時用不上這一招,這麼一想,還真是挺久沒有在正式比賽單打了,甚至幾乎要忘記自己其實比較喜歡單打,詐欺師其實喜歡獨來獨往。

那為什麼在確定這場打單打後還是和柳生一起練球?

想讓他看看幻影,詐欺是表演,總要有觀眾,雖然絕招讓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同樣是給意見,讓能使用無我而能使用其他人招數的幸村比較適合,但他就是想給柳生看,是表演、是炫耀,雖然柳生對他常常沒什麼好評價,說他玩的太過火、練的不夠紮實,不過交換身份他也是從不表同意但還是陪著他。

總是想表現給喜歡的人看...喜歡的人嗎...「真是幼稚啊!」仁王輕笑,又看了柳生一眼。


他萬萬沒想到仁王會輸。


從裁判宣佈比數後,仁王就沒有再看他,頹然坐倒在座位上,明亮的銀髮彷彿都黯淡了,真田叨唸了一句什麼柳生沒聽清楚,比起立海沒有取下勝利,他更是在意銳氣盡失的詐欺師。

雙打一的比賽開始,全部的人都將注意力轉回球場,柳生在仁王身旁坐下,仁王沒有看他,卻開了口「很難看吧?都讓你說中了。」玩成這樣,贏也就罷了,輸了就真的很難看,像真田說的,是個丑角,雖然真田對自己實在是成見很深說話自然不留情,但是自己竟給了他把柄也是失誤,仁王乾笑一聲。

「別管真田說的。」柳生彷彿猜出仁王的心意。

「我才不在乎他說啥。」我在乎的是你,但現在他連說這個的力氣都沒有,柳生在升上高中就不再加入網球社了,這是最後的比賽,自己竟然輸掉了。

「所以說你少不了我,高中再陪你玩玩吧。」說的平淡還有點狠辣,卻讓仁王大吃一驚,轉過頭看著柳生。

雖然很希望柳生高中能和自己繼續打球但仁王從不曾開口,為了誰去遷就誰,這不是他們的做風,他也知道柳生若是決定了就不會被任何事撼動,頑固和真田有拼,然而幸村可以軟化真田...或許自己沒有自信可以動搖他,驕傲的詐欺師禁不起拒絕,因為太在意。

「能夠讓你驚訝還挺不錯的。」柳生突然靠近了仁王,近的可以感受到呼息。

仁王心頭一跳但臉色隨即一沉「你騙我。」細長的琥珀色眼眸一冷。

這才像是詐欺師的表情「詐欺師聽到實話都覺得是假的。」柳生微挑起眉。

「你不是要考醫學院?」終究還是擔心的問出來。

「我可是全學年第一名。」雖然兼顧辛苦了些但他有自信可以做到。

仁王笑了出來,轉過頭去,覆上了柳生放在長凳上的手,緊緊相握。


<5>

雙打二也輸了,沒想到會打到單打一,幸村會上場,真田握緊了拳頭,雖然在去幫越前恢復記憶時就有預感,然而看到雙打二輸掉還是心中一凜,他甚至曾想過不去幫越前,為了立海的勝利..不..是為了幸村,然而若是不去,對自己未免有些無法交待..幸村也無法接受吧。

「你覺得我會輸嗎?」

他第一次對幸村的問題沉默。

立海鮮黃色的外套在幸村肩上隨風飄揚,真田看的出神,每一次幸村都這樣站在最前面為立海帶來勝利。

似乎查覺到真田的視線,幸村回過頭,微微一笑,那一瞬的笑容顯得有些飄忽,真田忽然升起不祥的感覺。


「弦一郎,如果我輸了的話...」前一天,幸村突然開口,但最後的話太輕真田沒有聽清楚,之後他也問不出口,在部活時喊自己的名字,幸村應該很不安吧?該安慰他嗎?幫他打氣嗎?但真田還是選擇了沉默,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如果可以,幸村還是不要上場比較好,但他明白自己無法阻止,便堅持出戰單打三,為的是儘量速戰速決,雖然終究破滅。

「精市沒有完全恢復嗎?」柳不知何時來到身旁。

「不...」幾乎是恢復了,但現在是決賽,對手是讓自己在關東大賽都吃了虧的傢伙,剛剛的對打更讓他覺得,就是失去了記憶所以完全憑本能打球...對上幸村的奪人五感..或許反而會喚醒他...

「如果輸了的話....」對自己的情況幸村並非全無體認,他在看過之前真田比賽的影像後也了解對方贏的不算太僥倖,或許...但幸村沒有再想下去,他太想上場,就算這是個賭注,就算是立海的部長不該下的賭注他還是做了,對真田說要以大局為重,自己卻這樣...

輸了的話,弦一郎會...嗎?..他知道真田不會的。

在看到對手使出天衣無縫的絕招時、聽見青學的勝利歡呼時,幸村心中十分清明。

「不過,卻讓你失望了啊。」回過頭看到真田,幸村不禁別開了頭。

真田卻快步走上,能對上天衣無縫的境界是難有的機會、你身體才剛好太勉強了...種種話在喉頭卻說不出來,他只是緊緊抓著幸村的手,如果不是還在會場上,他一定會緊緊抱住他。

「對不起我輸了,真是太鬆懈了。」幸村看了真田一眼,緊抿著唇垂下視線。

「沒關係。」真田從來沒想過自己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但現在他是真的這麼覺得,比起立海輸掉他更心痛幸村的心情....

「真是太不公平了。」仁王忍不住抱怨,自己輸了就一付馬上要扁過來的樣子。

「戀愛中的人是傻瓜你就不要太計較。」柳生說著。

「說的也是呢。」幸村看著手牽著手的紳士與詐欺師。

仁王哼了一聲,把柳生想抽回的手抓緊了。

「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切原不禁抓了柳問。

柳笑而不答,拍了拍矮上自己一大截的小學弟「明年就交給你了。」

「我會把學長們的份贏回來的!」切原握起拳頭。

「不,我們會在高中部自己贏來。」幸村反握了真田的手,另一隻手牽起了柳。

切原握住了身旁丸井的手,丸井早抓著胡狼的手,胡狼自然握上柳生,柳生的手在仁王手裏,仁王和真田對看了一眼,還是牽起了手。

「明年要稱霸全國!」只要我們都在,一定可以的!

「那領獎就麻煩真田了。」幸村笑著。

「咦?」應該是部長領吧?

「我除了優勝旗外都不想拿。」幸村微一揚眉,答的理所當然,但隨即放柔了聲音「弦一郎,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這一年來都是真田在帶社團,他該代表立海,就是拿到冠軍,幸村也是這麼打算。

「快去吧!」在真田旁的仁王拍了拍真田,雖然是個頑固不知變通、怎麼樣也合不來的人,但他確實足以站在立海前頭。

看了所有的隊員一眼「太鬆懈了!」真田還是這麼脫口而出。

大家都笑了,屬於他們的夏日盛宴,明年還會來臨。

2009.7.17



TALK.

這篇第一次在網路上公開,當時寫完關東大賽的<敵人>以後決定寫全國賽的立海,在第一季網舞全國賽前出刊,現在剛好在第三季網舞全國賽落幕網路公開,但要不是網舞根本也懶得貼XDDD

雖然當時是想寫立海中心的<敵人>但是最後還是大家在放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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